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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飯後賀瑩回甜品店上班，戚遙原本打算打車去烏學九義校幫忙布置場地，但謝川發消息說場地已經布置好了，他去現場再調試一下燈光就可以了，她這邊如果忙的話可以晚點過去。
戚遙簡單回覆一下，在半路下了車，打算走回滿餘街，就當散散心了。
剛才賀瑩的話雖然有些誇張，但確實在理，戚遙在路上走著，冬天的風一陣又一陣，她緊了緊衣服，簡直要把自己裹成一顆粽子，正要進行包粽子的最後一步——把手縮進袖子裏，旁邊傳來一聲叫喊，引得她回頭：“戚遙妹子？真是你啊！我尋思我認錯了呢，你怎麽一個人啊？”
戚遙和這位正騎著電瓶車的阿姨對視了好幾秒，才反應過來她就是之前帶自己去買菜的卷發阿姨楊淑，她伸了伸脖子，讓下半張臉從高衣領裏露出來，笑著打招呼：“楊姨，你去哪兒啊？”
“嗐！”楊淑笑著打趣道，“這個點兒我去幹啥你還不知道？上次你坐我車的時候咱倆幹啥去了，這麽快就忘了？”
“我上次坐你車？”戚遙笑著回答，“當然記得啊，你又要去買菜嗎？”
“是的呀！”楊淑把電瓶車停在路邊，朝戚遙招手，“妹子，你買菜去不？楊姨載你。”
戚遙笑著搖搖頭：“我暫時不買，謝謝楊姨。”
“哎！”楊淑見戚遙作勢要走，趕緊叫住她，“真不買啊？”
戚遙轉過臉去看著楊淑，覺得奇怪，但仔細一想，上次楊淑主動提出要載她去買菜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問和謝川相關的事情，這回謝川他爸的事鬧這麽大，楊淑再次提出載她去買菜，多半也是想打聽點什麽。
她走近了些，低聲問：“楊姨……是想問我點什麽嗎？”
“啊？”楊淑聽見戚遙這樣問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然後敞亮承認，“哎呀！咱倆明人不說暗話，楊姨確實是想問你點事兒。”
“你和謝川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？談上了沒？”楊淑擰了一下電瓶車鑰匙關上電機，坐在電瓶車上問戚遙。
戚遙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：“我和他……很明顯嗎？”
“他我倒是沒怎麽註意，那小子陰蛐蛐的，我懶得猜，但你指定喜歡他，太明顯了。”楊淑評價道，“唉？不對，你這話的意思到底是談了還是沒談啊？”
戚遙搖頭：“沒呢，估計是談不上了。”
“為啥？”楊淑左右看了看，湊近問，“因為他爸的事兒？唉，原生家庭不好確實是個大問題，而且他那原生家庭，又算是奇葩中的奇葩，你不願意跟他談也可以理解，楊姨也支持你，對自己好點沒錯。”
戚遙嘴角掛著一抹苦笑，說：“楊姨，其實我知道的說不定比你們還少，我現在就像個局外人一樣。”
“啊？”楊淑再次疑惑，“你什麽都不知道啊？謝川沒跟你說啊？那他妹呢？那天商大娘說看見你領著他妹陳昭昭往舊廁所那邊去了，她就沒跟你說點什麽？”
戚遙兩只手揣在兜裏，和楊淑對視著，沒回話。
“唉！”楊淑嘆了口氣，搖頭說，“得，又白問了。”
她拍了拍戚遙的肩膀，安慰說：“妹子，別太難過，男人多的是。”
戚遙點點頭，猶豫一下，還是開了口：“楊姨，你知道哪些啊？能不能跟我說一下，我現在這樣，真挺憋屈的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楊淑說，“不過我們知道的也都是網上傳的，你應該也刷到了。”
“嘖。”她皺著眉摸了摸下巴，幾秒後突然想到了什麽，轉過臉來問戚遙，“他妹妹的男朋友你知道嗎？”
戚遙挑了下眉，有些吃驚：“陳昭昭的事你們都知道了？”
“嗐！”楊淑擺了擺手，“她自己跟商大娘說的，而且她那男朋友我們這兒好多人都見過，聽說是謝川大學室友，但兩人好像有過節。”
楊淑說完這句話，原本想和戚遙互動一下，結果戚遙被驚得一個字都沒說出來，楊淑性子急，索性一股腦全說了：“就你來之前沒多久，陳昭昭男朋友帶她去什麽什麽九義校玩兒，路過咱們那條小吃街時正好是飯點，陳昭昭就說吃了再去，吃著吃著，她那男朋友不知道怎麽就吃到謝川家樓底下去了，剛好又遇上謝川回家，兩人就吵起來了，哦不對！”
楊淑回憶了一下，接著說：“好像沒吵，就是黑臉了，陳昭昭男朋友說謝川大二的時候為了拿助學金，往同寢室的一個室友水裏下藥，被他親眼看見了，雖然中途攔了下來，但那人還是住了好幾天院呢，而且謝川還——”
“這有點兒離譜了吧？”戚遙有點聽不下去，眉間藏著火氣，努力控制住語氣，問楊淑，“這些話都是陳昭昭跟那個商奶奶說的嗎？”
“這倒不是，是她男朋友說的，陳昭昭當時雖然上廁所去了沒在現場，但之後問她她也是默認了的，還能有假？”楊淑見戚遙有些生氣，以為她是聽到自己看上的男人是這樣的敗類，面上掛不住才生氣的，安慰她說，“戚遙妹子你也別生氣，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，謝川那小夥子看著確實不錯，平常對我們也還是很有禮貌的，如果不是他妹和他妹夫把這些事說出來，誰又能料到他是這樣的人啊？”
陳昭昭男朋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種事，陳昭昭都不阻止的嗎？她不是挺在乎謝川的嗎？怎麽會……戚遙知道謝川瞞了她挺多事，他和大學室友的關系可能確實不好，但憑她對謝川的了解，絕對不會是這個原因，既然不是，那陳昭昭……算了！
戚遙心裏煩悶得很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索性順著楊淑的話往下問：“楊姨，你覺著……陳昭昭對謝川怎麽樣？”
“那當然是好啊！”楊淑說。
“怎麽個好法？”戚遙問。
“就……”楊淑一下子頓住，想了想，硬憋出幾句，“就總來看謝川啊，隔一兩個月就來一次……”
“來了之後呢？都做些什麽呢？”戚遙又問。
“兄妹之間當然是親人情誼更重要啊，而且昭昭又是個學生，還能給謝川帶禮品不成？”楊淑聽戚遙問出這樣的話，先是震驚，然後眼神裏透露出些許鄙夷，一臉果然什麽鍋配什麽蓋的表情，雙手搭上車把手，不是很想繼續和戚遙說下去。
戚遙看出楊淑的不快，但仍選擇說下去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她明知謝川和養父之間有矛盾，每次來都堅持讓回家看養父，被謝川拒絕之後每次都會哭，還偏偏要讓人看見她在哭，被問起她還真就說了，而且只說謝川不願意，不解釋原因，還有——”
“夠了！”楊淑這回徹底紅了臉，語氣氣憤不已，“昭昭就是一個小姑娘，她想讓自己哥哥和父親和解怎麽了？有錯嗎？就算她知道謝川會拒絕，但那是她哥，她多來幾次、多說幾句怎麽了？還有，人小姑娘心思單純，受了委屈，忍不住哭當然就哭了，哪裏顧得上自己在什麽地方，人家鄰居碰見了，好心上去關心一下她，她一時情緒激動，什麽說了什麽沒說她哪知道？什麽偏偏讓人看見，什麽不解釋，我看吶！就是心臟的人看誰都臟！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姑娘，我呸！你和那個叫謝川的還真是物以類聚！”
“真晦氣！”楊淑朝著戚遙面前的地上呸了一下，騎車走了。
戚遙不想承受無謂的辱罵，別開了臉沒看楊淑，等到她騎著車走遠，戚遙才慢慢轉過身來，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。
她裹著衣服向前走著，越想越不對。
所有人都覺得陳昭昭對謝川好，但是謝川對陳昭昭不好，照楊淑和那個商奶奶的說法，陳昭昭來了那麽多次，也哭了那麽多次，那那些鄰居應該也安慰了她很多次，既然有這麽多次說話的機會，陳昭昭為什麽每次都能完美繞開謝川不認養父的原因呢？
真是巧合嗎？可如果不是，她又為什麽要這樣做？讓謝川成為眾矢之的，她又能得到什麽呢？
還有她那個男朋友，陳昭昭今年大學畢業，謝川畢業已有三年，算起來陳昭昭來音城認識謝川室友的時間，應該在謝川大四的時候，那時謝川和室友已經有了過節，且不說這過節到底是誰的錯，既然對方已經和自己哥哥有了過節，而且極有可能是栽贓汙蔑謝川的人，陳昭昭為什麽還是選擇和他發展關系呢？
又或者……在謝川和這個人有過節之前，陳昭昭就已經繞過謝川認識了這個人，並且和他已經相處得很好了，那既然兩人已經相處得很好了，這個人又為什麽要這樣汙蔑自己喜歡的人的哥哥，也就是謝川呢？
這正推反推都說不通啊？
那這些事情，作為陳昭昭的哥哥，同時也是風暴中心的謝川，他又知道多少？那天自己在房間裏給他們兄妹倆騰地方的時候，陳昭昭有和謝川說她的男朋友就是他的大學室友嗎？
戚遙越想腦子越混亂，擡手按了按太陽穴，煩躁地拿出手機，點開微信，對著陳昭昭和謝川的聊天框看了許久。
謝川那邊已經是實打實的有秘密，秘密的數量戚遙這東拼西湊的也差不多知道了。一個是養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，他不認養父，但也做不出傷害他的事來，只能默默忍受，昨天晚上說不定就是處理這事兒去了；還有一個是大學時和室友有了過節，原因不詳，也不重要，反正都過去了；還有嘛……就是陳昭昭給他惹出來的滿餘街這檔子流言蜚語。
戚遙有些無奈，謝川這個人吧，雖然腦子很聰明，但他對陳昭昭是真的不錯，就算他再聰明，也絕對不會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在陳昭昭身上，所以即便陳昭昭做了這麽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，他也還是會給自己洗腦，是因為陳昭昭還小，太單純了不小心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。
戚遙嘆了口氣，目光停留在陳昭昭這三個字上。
現在看來，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她的身上，要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，應該也只能從她這裏下手了。
可陳昭昭這個態度……戚遙皺著眉糾結，反正都談崩了，也沒什麽好顧慮的，她呼了口氣，開始打字。
【7】：實話跟你說了吧，其實我剛才把你哥給睡了，從這一刻起，不管你願不願意，我都已經是你嫂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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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遙簡單回覆一下，在半路下了車，打算走回滿餘街，就當散散心了。
剛才賀瑩的話雖然有些誇張，但確實在理，戚遙在路上走著，冬天的風一陣又一陣，她緊了緊衣服，簡直要把自己裹成一顆粽子，正要進行包粽子的最後一步——把手縮進袖子裏，旁邊傳來一聲叫喊，引得她回頭：“戚遙妹子？真是你啊！我尋思我認錯了呢，你怎麽一個人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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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！”楊淑笑著打趣道，“這個點兒我去幹啥你還不知道？上次你坐我車的時候咱倆幹啥去了，這麽快就忘了？”
“我上次坐你車？”戚遙笑著回答，“當然記得啊，你又要去買菜嗎？”
“是的呀！”楊淑把電瓶車停在路邊，朝戚遙招手，“妹子，你買菜去不？楊姨載你。”
戚遙笑著搖搖頭：“我暫時不買，謝謝楊姨。”
“哎！”楊淑見戚遙作勢要走，趕緊叫住她，“真不買啊？”
戚遙轉過臉去看著楊淑，覺得奇怪，但仔細一想，上次楊淑主動提出要載她去買菜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問和謝川相關的事情，這回謝川他爸的事鬧這麽大，楊淑再次提出載她去買菜，多半也是想打聽點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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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楊淑聽見戚遙這樣問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然後敞亮承認，“哎呀！咱倆明人不說暗話，楊姨確實是想問你點事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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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遙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：“我和他……很明顯嗎？”
“他我倒是沒怎麽註意，那小子陰蛐蛐的，我懶得猜，但你指定喜歡他，太明顯了。”楊淑評價道，“唉？不對，你這話的意思到底是談了還是沒談啊？”
戚遙搖頭：“沒呢，估計是談不上了。”
“為啥？”楊淑左右看了看，湊近問，“因為他爸的事兒？唉，原生家庭不好確實是個大問題，而且他那原生家庭，又算是奇葩中的奇葩，你不願意跟他談也可以理解，楊姨也支持你，對自己好點沒錯。”
戚遙嘴角掛著一抹苦笑，說：“楊姨，其實我知道的說不定比你們還少，我現在就像個局外人一樣。”
“啊？”楊淑再次疑惑，“你什麽都不知道啊？謝川沒跟你說啊？那他妹呢？那天商大娘說看見你領著他妹陳昭昭往舊廁所那邊去了，她就沒跟你說點什麽？”
戚遙兩只手揣在兜裏，和楊淑對視著，沒回話。
“唉！”楊淑嘆了口氣，搖頭說，“得，又白問了。”
她拍了拍戚遙的肩膀，安慰說：“妹子，別太難過，男人多的是。”
戚遙點點頭，猶豫一下，還是開了口：“楊姨，你知道哪些啊？能不能跟我說一下，我現在這樣，真挺憋屈的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楊淑說，“不過我們知道的也都是網上傳的，你應該也刷到了。”
“嘖。”她皺著眉摸了摸下巴，幾秒後突然想到了什麽，轉過臉來問戚遙，“他妹妹的男朋友你知道嗎？”
戚遙挑了下眉，有些吃驚：“陳昭昭的事你們都知道了？”
“嗐！”楊淑擺了擺手，“她自己跟商大娘說的，而且她那男朋友我們這兒好多人都見過，聽說是謝川大學室友，但兩人好像有過節。”
楊淑說完這句話，原本想和戚遙互動一下，結果戚遙被驚得一個字都沒說出來，楊淑性子急，索性一股腦全說了：“就你來之前沒多久，陳昭昭男朋友帶她去什麽什麽九義校玩兒，路過咱們那條小吃街時正好是飯點，陳昭昭就說吃了再去，吃著吃著，她那男朋友不知道怎麽就吃到謝川家樓底下去了，剛好又遇上謝川回家，兩人就吵起來了，哦不對！”
楊淑回憶了一下，接著說：“好像沒吵，就是黑臉了，陳昭昭男朋友說謝川大二的時候為了拿助學金，往同寢室的一個室友水裏下藥，被他親眼看見了，雖然中途攔了下來，但那人還是住了好幾天院呢，而且謝川還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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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倒不是，是她男朋友說的，陳昭昭當時雖然上廁所去了沒在現場，但之後問她她也是默認了的，還能有假？”楊淑見戚遙有些生氣，以為她是聽到自己看上的男人是這樣的敗類，面上掛不住才生氣的，安慰她說，“戚遙妹子你也別生氣，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，謝川那小夥子看著確實不錯，平常對我們也還是很有禮貌的，如果不是他妹和他妹夫把這些事說出來，誰又能料到他是這樣的人啊？”
陳昭昭男朋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這種事，陳昭昭都不阻止的嗎？她不是挺在乎謝川的嗎？怎麽會……戚遙知道謝川瞞了她挺多事，他和大學室友的關系可能確實不好，但憑她對謝川的了解，絕對不會是這個原因，既然不是，那陳昭昭……算了！
戚遙心裏煩悶得很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索性順著楊淑的話往下問：“楊姨，你覺著……陳昭昭對謝川怎麽樣？”
“那當然是好啊！”楊淑說。
“怎麽個好法？”戚遙問。
“就……”楊淑一下子頓住，想了想，硬憋出幾句，“就總來看謝川啊，隔一兩個月就來一次……”
“來了之後呢？都做些什麽呢？”戚遙又問。
“兄妹之間當然是親人情誼更重要啊，而且昭昭又是個學生，還能給謝川帶禮品不成？”楊淑聽戚遙問出這樣的話，先是震驚，然後眼神裏透露出些許鄙夷，一臉果然什麽鍋配什麽蓋的表情，雙手搭上車把手，不是很想繼續和戚遙說下去。
戚遙看出楊淑的不快，但仍選擇說下去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她明知謝川和養父之間有矛盾，每次來都堅持讓回家看養父，被謝川拒絕之後每次都會哭，還偏偏要讓人看見她在哭，被問起她還真就說了，而且只說謝川不願意，不解釋原因，還有——”
“夠了！”楊淑這回徹底紅了臉，語氣氣憤不已，“昭昭就是一個小姑娘，她想讓自己哥哥和父親和解怎麽了？有錯嗎？就算她知道謝川會拒絕，但那是她哥，她多來幾次、多說幾句怎麽了？還有，人小姑娘心思單純，受了委屈，忍不住哭當然就哭了，哪裏顧得上自己在什麽地方，人家鄰居碰見了，好心上去關心一下她，她一時情緒激動，什麽說了什麽沒說她哪知道？什麽偏偏讓人看見，什麽不解釋，我看吶！就是心臟的人看誰都臟！虧我還覺得你是個好姑娘，我呸！你和那個叫謝川的還真是物以類聚！”
“真晦氣！”楊淑朝著戚遙面前的地上呸了一下，騎車走了。
戚遙不想承受無謂的辱罵，別開了臉沒看楊淑，等到她騎著車走遠，戚遙才慢慢轉過身來，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。
她裹著衣服向前走著，越想越不對。
所有人都覺得陳昭昭對謝川好，但是謝川對陳昭昭不好，照楊淑和那個商奶奶的說法，陳昭昭來了那麽多次，也哭了那麽多次，那那些鄰居應該也安慰了她很多次，既然有這麽多次說話的機會，陳昭昭為什麽每次都能完美繞開謝川不認養父的原因呢？
真是巧合嗎？可如果不是，她又為什麽要這樣做？讓謝川成為眾矢之的，她又能得到什麽呢？
還有她那個男朋友，陳昭昭今年大學畢業，謝川畢業已有三年，算起來陳昭昭來音城認識謝川室友的時間，應該在謝川大四的時候，那時謝川和室友已經有了過節，且不說這過節到底是誰的錯，既然對方已經和自己哥哥有了過節，而且極有可能是栽贓汙蔑謝川的人，陳昭昭為什麽還是選擇和他發展關系呢？
又或者……在謝川和這個人有過節之前，陳昭昭就已經繞過謝川認識了這個人，並且和他已經相處得很好了，那既然兩人已經相處得很好了，這個人又為什麽要這樣汙蔑自己喜歡的人的哥哥，也就是謝川呢？
這正推反推都說不通啊？
那這些事情，作為陳昭昭的哥哥，同時也是風暴中心的謝川，他又知道多少？那天自己在房間裏給他們兄妹倆騰地方的時候，陳昭昭有和謝川說她的男朋友就是他的大學室友嗎？
戚遙越想腦子越混亂，擡手按了按太陽穴，煩躁地拿出手機，點開微信，對著陳昭昭和謝川的聊天框看了許久。
謝川那邊已經是實打實的有秘密，秘密的數量戚遙這東拼西湊的也差不多知道了。一個是養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，他不認養父，但也做不出傷害他的事來，只能默默忍受，昨天晚上說不定就是處理這事兒去了；還有一個是大學時和室友有了過節，原因不詳，也不重要，反正都過去了；還有嘛……就是陳昭昭給他惹出來的滿餘街這檔子流言蜚語。
戚遙有些無奈，謝川這個人吧，雖然腦子很聰明，但他對陳昭昭是真的不錯，就算他再聰明，也絕對不會把這股聰明勁兒用在陳昭昭身上，所以即便陳昭昭做了這麽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，他也還是會給自己洗腦，是因為陳昭昭還小，太單純了不小心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。
戚遙嘆了口氣，目光停留在陳昭昭這三個字上。
現在看來，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她的身上，要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，應該也只能從她這裏下手了。
可陳昭昭這個態度……戚遙皺著眉糾結，反正都談崩了，也沒什麽好顧慮的，她呼了口氣，開始打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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